各种各样类型的店铺卖的东西应有尽有,百姓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,这里很繁华,祁国虽说也很繁华,但这里的繁华跟祁国的繁华却有着不同的意境。
“大王,这是俺家老母鸡昨天刚下的鸡蛋,可新鲜了,您出一趟宫不容易,把这些带进宫里吧。”
一位拄着拐杖,手上提着一篮子鸡蛋的老太太朝着栎王走去,由于一手拄着拐杖,稍有不便,只能准备将那篮子鸡蛋放在地上再将鸡蛋提起,重新转交给栎王。
可这举动还未实施,栎王便快一步上前把即将蹲下身躯的老太太扶起:“这些您老人家自个留着就好,这里有的宫里头也有。”
“这哪能一样,这是俺的一番心意,前几日俺不甚染上风寒,要不是昭公主恰巧出宫瞧见俺这副样子,俺的魂恐怕就此被阎王收了去,这是俺的一番心意,您替俺转交给昭公主罢。”
老太太不顾栎王的阻拦蹲下身子,将那篮子鸡蛋提了起来,即使是眼睛眯得只剩下一条缝,也掩盖不了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慈祥。
“那好吧,您老好好照顾身体,您好了,百姓也就好了。”
栎王皱了皱眉,明明自己都为生计发愁了还不让任何人帮助,更是将刚下的鸡蛋留给阿昭吃。
昭公主出宫?据说栎国只有一位公主,莫不是就是这位昭公主了,可听说年纪跟我一般大,怎么能独自出宫呢…祁靳挠了挠头,十分不解。
而更令祁靳惊讶的是,在这盛大的栎国中,连一个老太太都那么尊敬栎王,可见这栎王在百姓的心目中是那么的德高望重。
这样还不止,光是再走几步都有人送些食物过来,这也是栎王烦恼的,他很少出宫,除非有特殊情况,不然就像今日一样,不光是跟在身后的侍从双手空不下来,甚至连他自己的手也会空不下。
“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啊。”栎王满脸无奈,但看到百姓都洋溢着笑容,他脸上所呈现出来更多的…依旧是挥之不去的喜悦,直到一位身着棕色衣裙,看上去十分朴素的中年男子一个劲跪在栎王面前磕头时,百姓都站在一旁注视着他。
男子双手举起,头一准备往地上摆去,手便先快一步“啪”的一下重重拍在了地面上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额头瞌到地上了的声音。
“发生了何事?快快请起,细细跟本王道来。”
跟在栎王身后的侍从快速上前将男子扶起,男子这才轻轻拍了拍沾满灰尘的衣裙,捋了捋秀发,酝酿好情绪后便准备开口:“呜呜!大王啊,你可得为小得做主啊!昭公主前几日又到小的赌坊来了,把…把…把小的银两给赢了个精光,小的全家上下都靠这个吃饭,这可该怎么办啊!”
男子不顾形象嚎啕大哭了起来,边哭那手还不停的往自己的胸口砸去。
“本身开赌坊就是你的不对了,昭公主凭本事赢的钱,你让栎王为你做主,难不成你想不认账?让昭公主把钱还给你不成?”
也有公道一点的百姓站了出来,说了句公道话。
“不…不是,我只是想让…想让昭公主下回别来了…我真的是…怕了…”
男子恨不得昭公主一来他便将赌坊关了,可谁知道昭公主总是搞突袭,也不知道她是哪来的本事,次次来次次赢钱。
一开始昭公主女扮男装混入赌场时,大家都认出来了,可谁也不愿意拆穿,只当她是出来玩玩的,若是输了银子,肯定会打退堂鼓,可谁知道这么久以来她不但没输过…还赢了不少钱。
就连他们店里的活招牌,也成为了昭公主的手下败将,那可是他特地从外头请来…赫赫有名的西门赌霸!
至此…只要昭公主一女扮男装,赌坊内的男子都没了赌下去的兴致,全都凑过去看昭公主赌,没人赌,那赌坊老板自然是赚不了银子,只能亲自上阵,谁知…赚了多年的钱就这样输了个精光。
恰好今日栎王出宫,他没办法,只能出此下策,希望栎王为他做做主,不要跟他这等平民百姓过不去。
“沈昭!”栎王气到发抖,脸色更是逐渐惨白了起来,跺了跺脚便嚷嚷着回宫。
正当没走几步时,一位中年妇女从赌坊里头跑了出来,手高高举起,挥着一叠高高的银票,但一不留神摔在了地上,银票也随着她的摔倒而散落一地。
但她还是笑嘻嘻的双手撑地爬了起来,将那银票一张一张捡起,平整放好,甩了甩银票上的灰尘,站了起来,用食指来回轻轻抹了抹鼻翼,乐呵呵朝着男子看去:“掌家的!你误会了,咱家的银票还在!”
妇女再次将银票高高举起,挥了挥。
“媳妇!你怎么出来了!”男子一步一步往妇女那头跑去,将银票抢了来,揣在了怀中,在妇女耳边细声说道:“家财不可外露,况且…这银票从何而来的?”
“我跟你说吧,前几日因你输了钱,我赌气跑去跟儿子睡,今日起来时却突然发现儿子枕边下多出了那么多白花花的银票。
问了儿子,儿子却说是前几日有位姐姐给他的,他不知这是什么,只知道那位姐姐说是很重要的东西,便放在了自己枕头下,那日也正好是你输钱的那日!”
妇女一说完,男子只觉得他现在站在这里就是在丢人现眼,他脸面都丢尽了,从他输给昭公主银两那一刻起便丢尽了。
栎王虽是听去了所有,但依旧是在气头上,气呼呼的听完,最后气呼呼的离去。
妇女跟男子两人瞬间无地自容,伸出手挡住自己的脸便往赌坊里头走去。
百姓都纷纷散开了来,有的还在担心昭公主会不会受到惩罚。
一路上,栎王都在生着气,丝毫忘了他还带着客人。
身后的祁靳跟祁王默默跟在后面,祁王何时受过这等气,他明明是这里的客人,却要遭受这等待遇,要不是仗打不过,祁王真巴不得豪橫的离开这里。
一步两步,栎王从生气起便开始大跨步的走路,从未小步走过,直至入了宫,要想走到他的大殿,又得是一段距离。
大约过了半个时辰,也就是指两人跟在栎王身后已经走了大半个时辰了,一般人可是承受不住的,可栎王这种打仗不带累的人,他根本不会明白走在他身后的人的感受。
“哎呦,怎的走得这么急?”从大殿内迎面走出一位美妇,手上还拿着丝娟,那丝娟随着她的走动而不停的挥来挥去。
“你来的正好,沈昭呢?”
栎王瞪大着双眼,双手抓住美妇的肩,激动的来回晃了两下。
“在她自己的殿内。”
美妇拿出丝娟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渍,目光只在他的额头上停留,直到栎王松开手,准备走时,美妇才将视线看向身后的祁王跟祁靳,“这莫不是?祁国那边的…”
听清祁国后,栎王才明白他此次出宫的目的,不好意思的停下准备离去的身躯,转过身来,看向他们,道:“方才是本王招待不周了,还请见谅,只是因为有急事才不得已回宫来。”
“没有的事,你有事便先去忙罢。”祁王做着违心的表情,笑意盈盈着。
“栎儿,你替本王招待一下他们,本王去去就来。”
栎王说完,随着一阵风飘过,他也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。
栎王一走,祁王低下头在他们看不到的情况下悻悻笑了下。
“快里头走,想必你就是十四皇子了吧?”美妇也跟栎王一样,拉起祁靳的手,将他来回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,也是跟栎王一样的动作,满意的点了点头:“跟昭儿一般大小,不亏是国师选中的人。”
国师选中的人?祁靳略有不解,不知美妇的这番话有何含义,但也不敢开口问,本身他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能出宫就已经是他想不到的了,现在美妇的这番话不禁让他怀疑,祁王突然来找他,是不是某种原因导致的。
“……”
美妇带领着两人往殿内走,里头十分繁华,一走进去就能看到闪着金光的龙椅摆放在那。
“快请坐。”美妇指着那两张椅子,三人刚坐下,侍从便端着一壶茶走了进来,为三人倒了茶水。
美妇只是盯着祁靳看,忽略了旁边的祁王。
这夫妻俩怎么一唱一和的?合着他今日被冷落了两次?祁王原本不生气的…但遭受到同样的事情…心中又是燃起一阵怒火。
美妇盯着祁靳看了很久,三人坐在那没有说任何一句话,只要美妇不觉得尴尬,他们也就不会觉得尴尬了。
另一头,栎王来到昭合殿,怒气冲冲的伸出手将那门推开了来。
“沈昭!是人干的事你一点也不干,不是人干的你非得往里扑!你是想气死为父吗?”
一推开门,几里内传来的只有栎王的咆哮声,侍从闻声赶来,能让栎王这么生气的也只有昭公主了,就连栎王的亲儿子都不敢违抗栎王半分,偏偏这昭公主…唉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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